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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November 29, 2010

Not A Day Goes By

Last night PBS showed the (80th) birthday concert Broadway put on for Stephen Sondheim. What a treat to hear many of his songs from different musicals.

Here's a song sung by Bernadette Peters (not from the concert but a version I found on YouTube) Not a Day Goes By from the musical "Merrily We Roll Around."

What a genius. I am utterly speechless, crying crying crying like a baby.
Not a day goes by
Not a single day
But you're somewhere a part of my life
And it looks like you'll stay
As the days go by
I keep thinking when does it end
Where's the day I'll have started forgetting
But I just go on thinking and sweating

And cursing and crying
And turning and reaching
And waking and dying
And no, not a day goes by
Not a blessed day

But you're still somehow part of my life
And you won't go away
So there's hell to pay
And until I die
I'll die day after day after day
After day
After day after day after day
Til the days go by
Til the days go by
Til the days go by

花样滑冰本季节目选评

完全是个人兴趣口味,跟裁判规则以及选手技术水平之类都毫无关联。排名不分先后高低。

冰舞:

1. Frohberg/Giesen's short dance: Waltz: Tanz der Hofdamen by Rumpelstil(这个圆舞曲的出处我也不清楚)。Short dance 新上市新规则,大多数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中规中矩的选择已经算是还好的设计了,抓一个非三步的流行歌曲,硬加之机器节奏,不仅让人听不下去,而且失去金色华尔兹规定舞中的圆舞曲动作的味道。有创意的SD就基本上没看见。这个短舞是看到现在唯一有点创意的作品,编舞为 Denkova & Staviski,设计成一个玩偶女娃娃被男伴抱着跳舞,跳着跳着就变成了活人,很有点胡桃夹子的情节,但又跟音乐和规则要求十分吻合,聪明奇巧,非常有 趣。

2. Pechelat/Bourzat's free dance: 城市之光。跟#1在创意上有类似之处,Pechalat扮成卖花的盲女,Bourzat扮成卓别林演的流浪汉。说起来Bourzat扮流浪汉实在是太出戏了,一点都不象,算是一大缺陷,但是给Pechalat设计的形象和动作就非常恰当,音乐剪接与情节发展都相当顺畅,让人看着看着就忘了这是个比赛节目, 一眨眼就结束了。

双人滑:

Savchenko/Szolkowy's free skate: The Pink Panther. 最近这两个赛季我对他们的节目的看法跟大多数人正相反:我很不待见 Out of Africa,但是相当喜欢Pink Panther。为什么呢?因为我一直认为Savchenko和Szolkowy的最大优点在于合乐。别的双人选手(除了Dmitriev吧),合乐实在是最后一个考虑项目,做好技术动作才是第一考虑。双人滑节目里总免不了有许多罔顾音乐努力压步的段落,好一点的编排可以把音乐搞得模糊一点,这样选手和观众都可以不必操心合乐的问题,只要不要太明显的不合乐就好了。但是,那个以为自己是冰舞教练的Ingo Steuer恰好遇到了乐感和滑行能力不象双人滑的Savchenko & Szolkowy两个人,于是鼓捣出一个又一个的节目,从头合乐合到底,技术动作不管成功失败,直到最后也不见他们脱拍子。Out of Africa我很不喜欢,就是因为抛弃了他们这个特色,全用没有结构没有棱角的平板音乐(虽然在剪接上还是抄了Somewhere in Time一把),没有合乐细节。而Pink Panther回归了他们合乐细节精确无误的特点,又加上剧情发展和诙谐设计,也是让我忘记了这是比赛节目,整个注意被吸到里面,一眨眼就结束了。

其他双人滑节目也没仔细看,尚未注意到特别的节目。

女单:

没有。如果硬要算一个,倒是Lori Nichol给Carolina Kostner编的牧神午后还有点意思。不过在风格上太过近似Kostner过去习惯了的节目,只能算是一个四平八稳的小小探索而已。Lori Nichol不是没有才华,致命弱点是一点风险都不肯担,一步都不肯出格,什么节目都要依赖验证成功的先例,胆子太小,过分稳妥,不刺激。

男单:

以下大多数是短节目。

1. Nobunari Oda's SP: 吉田兄弟三味线协奏曲“风暴”。这个节目在音乐的剪接方面其实相当不讨好,没有很明显的高潮收尾,但是慢热之后回味深长。肥莫怪日本选手不会表现,那是他 自己没本事没眼光,只看得见最浅薄俗套的东西。内敛自有内敛的表现,但是需要观众跟选手一起动脑,一起凝神贯注,用心体会。Sebastien Britten的编排很扎实,很有个性,很坚韧的感觉,让人联想到日本鼓手的姿态和动作,绝不炫耀,也不迎合或者模仿西方舞蹈的姿态和套路。里面的醇厚香 气需要慢慢品出来,才能看得出它的与众不同,独树一帜。

2. Jeremy Ten's SP: A Single Man 电影原声。这片儿我一早就看了,之前觉得这曲子没法编节目。David Wilson喜欢搞重现电影叙事情节的编排,可是这电影本身几乎没有情节,玩的就是内心情绪起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没有戏剧冲突。节目设计得出乎意 料的简单,就两段:一段感伤主义,一段暗流汹涌,跟影片的主线的情绪(而不是故事情节)贴切到难以置信的地步,把一切模糊纷杂难以言喻的情绪精简为两部 分:哀伤与挣扎。真是剥茧抽丝的精华。虽然是跟Jeff Buttle合作编排,但节目极其完整,天衣无缝。Simple and elegant.

3. Alexander Johnson's SP: Caravan。今年年初,我发现了本地一个广播节目,每周六晚上放传统爵士乐,忽然就狂热地迷上了Jazz,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开始乱七八糟毫无系统 地听Jazz,特别是老派Jazz。Caravan是Duke Ellington乐队录制的经典节目(不是三十年代就是四十年代出的),兼有加勒比海和中东地区的音乐风格,异域风情,这个节目采用的不是原版而是一个 现代版本(我也不知道出处)。说实话,开始仔细听Jazz音乐之后才感受到,花样滑冰里自古选用Jazz音乐者众,可是真正得到Jazz真髓的没几个人,大多人只是是看中了Jazz里面节奏不固定,棱角不明显,方便跟各种技术内容拼凑剪贴,是个让人偷懒抄近路的途径而已。真正滑出Jazz味儿的,一时我只能想起看过Derrick Delmore的Harlem Nocturne是原汁原味不含糊。这不是耸耸肩,摇摇脑袋,挤挤眼睛,就是Jazz了。AJ 同学的滑行技术和表演能力还不够成熟,很多地方的细节也就那么回事儿,但是这曲子本身的奇异风格跟这孩子的某种特质非常贴近,似乎有什么深藏的东西被Tom Dickson轻轻地就给带了出来。不管表现如何,这个选曲就是极其独特的,圈内根本没有别人有这样的音乐口味。

4. Adrian Schultheiss's free skate: Romeo & Juliet电影原声。希望有人能直接找Schultheiss问问,他老是擦袖子倒是什么意思。闷骚蔫坏嘴上带钉的坏小孩扮鲁莽的纯情男主角,还真是个奇特的创意搭配,也不知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师娘兼编舞Lutkova故意开他的玩笑。结果这个节目的效果奇异而有趣:Schultheiss 看上去就是是个混沌懵懂只知道打架打电玩的小流氓,但实际上他能听得见音乐,
而且动作编排充满了跟电影情节吻合的细节,例如打架杀人(可是不停地擦袖子又是哪一桩呢?),看着他吊儿郎当地跟音乐细节一一合上,真是好玩得要死。

Sunday, November 28, 2010

谁发明的很重要么?

从某同学的转载blog里看到一篇文章,讲后人复制东汉张衡的地动仪机制的经过。这就让我联想起曾经有过的一个疑问:什么有用的技术最早是谁发明的,到底有多要紧?

特别纠结于谁最先发明什么技术,最早是谁以及何时的现象,倒不限于中国人,据说这些年韩国人也很起劲。歪国的人里头,大约历史学家也是很起劲的,不过历史学家特别起劲多半是因为搞清楚最早是谁发明的啥啥东西能够帮着搞清楚技术扩散和文化的流动走向,然后描绘出人类不同部落交流的 patterns。

除此之外,谁最早发明什么东西,只要早就超过了收取版税的时限,跟大众的现实生活有半毛钱关系么?不认识 Alan Turing,一样用电脑工作和上网;不认识 Nikola Tesla,也不妨碍我用交流电。而且也没有谁为了大众不认识 Turing 和 Tesla 而痛心疾首,美国军队说不定还求之不得大多数人不知道互联网是他们发明的。活字印刷即使最早是中国人发明的,那时候没有推广没有流传,后人没从那里得到半毛钱好处,等于没发明。古登堡发明了而且推广了活字印刷技术显然不是跟毕升学的,这件事第一并不证明德国人比中国人高级,所以大家不必一听古登堡发明活字印刷就跳起来;第二,现在大多数人读书写字甚至上古登堡计划网站当书下来,并不认识古登堡是何许人也,也没见德国人痛心疾首。大多数的中国人知道玉米是谁发明的么?西红柿?菠菜?辣椒?巧克力!并不影响大家做菜吃饭津津有味,发明这些好吃东西的人是否应该为了世界人民不知道自己祖先对人类文明的贡献而耿耿于怀?

主要让我想不明白的问题是,我自己跟发明火药或者发明纸的人是谁,他们是哪国人,有什么直接关系,不过是恰好在不同的时代投胎在同一部落而已,人家对人类的贡献总不能因为这点亲戚关系就间接地算到我头上了。所以中国人最早发明了什么东西,我自己很有资格feel smarter than everyone else么?如果这都能扯上关系,美洲非洲和大洋洲的土著人民是否应该找现代中国人算账,因为中国人发明的火药间接导致人家亡国灭种家破人亡?

(BTW,埃及人一早明白草纤维可以变成写字的工具,地中海地区也老早知道在泥板上写字,不见得没有中式纸张大家都不会写字了。)

Homo sapiens 之所以极其成功(我就不说是“最成功的物种”了,因为最不最的不好衡量),不是因为它的个体多聪明多了不起多高级,而是因为他们喜欢群居,有语言可以互通有无。一个人有了一个好主意(例如发明了轮子,或者发明了一把好刀),这个主意立刻星火燎原呼啦啦传播到大批人群中,整个提升全物种的生存竞争力。最近的考古研究发现 Neanderthal 原始类人其实并不比 Homo erectus (Homo sapien 前身)脑子笨,但是他们不喜群居,每个部落人数很少,比早期人类的部落小而且彼此相当隔绝,不象人类部落之间传播信息传播得厉害。所以个体的聪明高级,效果远远不如交流。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人类的生存优势在于交流,发明了文字之后,好主意不仅横向流传而且纵向流传,更加不容易失传绝迹。科技的迅猛发展靠的是层层积累和不断完善,而不是靠聪明脑子凭空捏造,谁有那工夫自己发明原子弹?

所以整天老惦记着谁发明什么东西更早,我觉得意思不大,除非你是搞历史的。有那工夫去倒着发明张衡的浑天仪(除非你有时光穿越机,谁知道他到底发明了啥东西),不如自己去发明个预测地震的新仪器 --- 别忘了借用别人早已发明的各种科学技术。

Friday, November 26, 2010

新福粉语录

自从被我硬塞了福尔摩斯小说,以及看了电视剧之后,S 同学也变成了原旨主义小说福迷,有系统地看起原著来。今天一边读着一边忽然说: Did you realize that at some point Sherlock Holmes was using telephone?

我说没注意,在哪里写了?他把字句翻出来给我看,果然,在Adventure of the Illustrious Client里面有提到有人给福尔摩斯留下电话号码。他又指出在 His Last Bow 故事中提到汽车而不是马车了。这几篇都是最后发表的故事了,我有个印象它们的背景大约是1903年前后。

于是我感叹一声,Dr. Doyle 真是与时俱进啊,故事里好多新鲜热辣的当代技术细节,绝不落后。

*******

后来我们讨论华生医生是不是福尔摩斯的平等伙伴,S 同学嗤之以鼻地说当然不是。"Holmes only kept him around because he had a crush on him."

我惊呆了:S 同学平时只看科幻小说和网上新闻,从来不要看同人,耽美,slash 这种东西,他哪儿来的这种主意?我结结巴巴地问,Who has a crush on whom? 他答道: Holmes on Watson, of course. 否则他干嘛老把那个笨手笨脚的华生带在身边?

我问你这是从电视剧里得到的印象还是从小说里看来的?他说小说里很明显的啊,例如有一个故事是福尔摩斯自己叙述的,承认华生的优点之一是脑子慢,让自己有很多臭显摆的机会,所以他成天拉着华生总不会是需要这人帮忙破案吧。

我呆了半晌,仰天大笑哈哈哈。

Pre-Raphaelite 摄影与绘画

美国国家美术馆 (National Gallery of Art) 与巴黎 Musée d'Orsay 合办的展览 (这个网站里有展出的作品中的一部分),把前拉菲尔派的一些油画和摄影作品放在一起展出。在DC三个月,然后移到巴黎再展三个月。今天跑去看了一下,NGA 里还挺挤的,当然并不全是为了看这个。

前拉菲尔派在十九世纪下半叶活动,过去听说的成员有画家和诗人(例如Millais, Rossetti, Morris, Ruskin, Tennyson这些名字),倒没见人提起过摄影。这个展览的有趣之处就在于给人看到早期摄影的一些调调儿。摄影技术是1830年代发明的,新奇好玩的新技术落到艺术家手里,可以看出他们当时还在探索摄影与绘画的差别和共通之处,试验摸索怎样利用这个新技术新媒体。

展出中有一些1850-60年代拍摄的黑白风景照片,乍看之下,至少在构图和概念上,已经接近现代风景照片,例如满地石砺造成的抽象 pattern,从高山俯瞰下面的村落房屋形成的 pattern,树叶形成的 pattern。看样子当时对自然光线制造出的画面效果显然已经有不少研究。

除了风景照片之外,还展出了一些人物肖像照片,至少一半是 Julia Margaret Cameron 拍的,还有一些是Charles Lutwidge Dodgson (aka Lewis Carroll) 拍的,少数其他人拍的。这些肖像照片显得非常 ... pose-y,常常是按照油画的构图和姿态设计的,或者按照诗或故事的情节,让模特穿上costumes,摆出姿态。题材呢,不是 Rossetti 的画就是 Tennyson 的诗,要么就是他们喜欢的古装亚瑟王情节。Henry Peach Robinson 有一张 The Lady of Shalott 照片,Cameron 有一张 Lancelot & Guineviere 的照片和一张 King Lear 题材的照片。

如果说这些古装肖像照有什么历史意义,我觉得就是凸显了画与摄影的重大差别,证明了摄影不能照搬绘画的套路。这些构图和题材吧,如果画成画绝无问题,而且也真的被画过,但是拍成照片就显得生硬,不恰当,goofy,cheap,让人想起舞台剧的剧照,观者感觉很出戏,没法感情投入。这个现象,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是因为习惯了现代摄影中的自然抓拍感么?

看样子 Cameron 自己也意识到了用真人穿古装拍出来的照片跟画古装画有根本差别,她用了各种手法想要抹去照片中的突兀感,例如用树叶和花冠环绕人物,改变曝光与聚焦,令画面某些部分模糊,但是都没有用,仍然显得突兀和不协调,仍然达不到诗意的效果。只有一张 Tennyson 的真人肖像照,不穿 costume 的实际模样,才比较让人能接受。

平行展出的几幅油画,让我实在是 ... 无感。他们的风景画过分写实呆板,而当时法国画家早把风景画里外搞了个透,正走向主观的印象派了。几幅 Rossetti 和 Millais 的人物画,技术挺粗糙的。天啊,画人物你还能画得过拉菲尔?有了拉菲尔为啥还要看你这些?难怪要称之为前拉菲尔了,可实际上比拉菲尔之前的文艺复兴画也差了很多 ... 简直是浪费时间。欧陆的艺术家都学乖了,与其苦练写实画基本功,不如另辟新路,凸显个性搞现代派。

照片的另一好处是真实记录前拉菲尔派中的几个著名的muse女模特,包括 Ellen Terry (Mrs. Watts), Jane Morris, 和 Alice Liddell (就是 Alice in Wonderland 的原型)。看样子也不是绝世美女,我特别不觉得 Jane Morris 有啥好看,而 Rossetti 给她画的肖像似乎还把她画丑了,下巴忒大。



Jane Morris 真人照片:





我觉得前拉菲尔派的肖像照片和画让我不喜欢的原因之一是让人觉得特假。不过,“要的就是假”的风格跟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文化倒也很一致。

Thursday, November 25, 2010

Jekyll




Moffat's not-quite-successful miniseries.

The problem is the tone. Is it horror? Comedy? Horrible comedy? Comical horredy?

Some funny bits here and there. James Nesbitt looks like he was having a grand fun time playing Jekyll and Hyde.

Clearly Moffat loves smart, powerful, tough-minded women. It must be so nice to marry into a two-generation TV producer family: Beryl and Sue Vertue. They can produce your scripts if they like them! If they don't like them, you just whisper tenderly into Sue's ear on the pillow.

第五集(共六集)里有一段闪回到188X年的爱丁堡,Dr. Jekyll (Nesbitt) 跟老友 Robert Louis Stevenson 讨论自己的个案,RLS 写的故事,以及令医生变成 Mr. Hyde 的密药。镜头一转,留着两撇胡子的 Stevenson 不是别人,正是 Moffat 的死党 Gatiss 又跑来插一脚打酱油,还装腔作势地对着手绢儿咳嗽两声,表示 RLS 患有肺结核。Gatiss 跟 Nesbitt 两个人都在跟不三不四的苏格兰口音挣扎。我笑得倒地不起。




Jekyll 剧中还有一点令人联想到 Sherlock 结尾的段落,可见那个“一堆红点点”的主意是从 Moffat 那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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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tiss said in Daily Beast (about Sherlock):

“We are precisely as respectful and reverential as Sherlock Holmes’ creator was, i.e., not。” “But that comes from a place of love. He used to write the stories in crowded rooms. The reason for all the wonderful, odd continuity errors—like Professor Moriarty having the same Christian name as his brother or how Watson’s wound keeps moving—was because he dashed them off. He was a genius so therefore his version of dashing it off is rather amazing. We wanted to get that sort of fun back.”

Knowing that he thought about this inconsistency helps sustain my suspicion (and hope?) that they will do something about this Brother Jim business.

Jazzy Flamenco



那天下班时一边开车一边听广播,刮到一耳朵 NPR 上面介绍某著名 Jazz bassist 跟 Flamenco 名家合作出了张唱片。播放的片段听了觉得有意思,今天在 NPR 的网站上搜了出来,唱片是 Dave Holland & Habichuela 的 Hands。啊,真的非常非常好。很简单的配乐,就吉他,bass,很轻的打击,在耳朵里轻轻而清晰的,灰常 intimate。第一次听传统 Flamenco 的时候我就觉得跟 Jazz 有点说不出的联系,哈,原来我不是唯一这么想的人哪。

Monday, November 22, 2010

Duke (3)

MD,老子顶不住了。非得买一套 Duke Ellington 钢琴精选不可。

真迟钝,到现在才突然明白为什么夏天在Liberty比赛的时候看到Alexander Johnson的短节目,用的是Ellington乐队的曲子Caravan(虽然是他的乐队主干Juan Tizol 作曲),当时一边听一边能感到后颈上冒出汗来 --- 在冰场的看台上。当时我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既汗毛倒竖又冒汗。

Prelude to a Kiss.

All art is sex, but nobody is sexier than the Duke. 喝,这这这,简直就是,嗯,春药么!他那些随意妖媚的曲子,(此处咳嗽三声),听得人口干舌燥浑身发热,汗都下来了。天下最最最,额,叹气,无语了我 ...

The Roaring 20s

当时的纸醉金迷是后世难以想象的。在泡沫破碎之前,满街都是暴富狂欢。而且那是个道德家和宗教狂手上没有大喇叭的时代(不象现在)。好莱坞的电影里肉林酒池,袒胸露乳,Mae West台词里句句是性挑逗,海斯办公室尚未出现。欧洲当时的艺术圈几乎是文艺复兴的重现,毕加索海明威Fitzgerald这帮人混在一起,各种-ism流派纷纷涌出来。据说柏林是最糜烂最自由放荡的城市,男同志们招摇过市。在美国那是爵士乐席卷全国的时代,纽约的Harlem Renaissance带出一批黑人艺术家和文学家。爵士乐又刚刚介绍到欧洲,轰动北欧和巴黎,余音至今。因为之前有第一次世界大战,所以即使西欧和美国的经济飞爆,大家的潜意识里其实已经有末世狂欢的预感。电影不仅有故事片而且新闻胶片,电报的推广和报业的发达又帮助加速消息传播。女性地位也突然高涨,女飞行员,女探险家,女作家和哲学家在大众心目中造出有影响的舆论,连电影里的女明星都特别强悍。

我觉得当时的巨变一个重要因素是社会人口中识字受教育且积累私有财产的比例突然增加了。那个时代的风气之开放,思想之解放,艺术之超前,今天难以想象。然后突然在大萧条中轰然倒塌,然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里全面毁掉。后世几十年都未能赶回二十年代的状态,特别是思想和文艺的自由解放,整个西方社会都在集体度过飞扬放浪的青春。除了F. Scott Fitzgerald 和 Hemingway留下的文字记录最有名,我还想起Christopher Isherwood的柏林故事集中的描述。那真是一个奇异的昙花一现的时代,再也不能重现。

不过呢,让我满心好奇的还是另一个因素: 人少。当时的人口基数就比现在少很多很多,而读书识字的更是屈指可数,写本儿书出版,其他文人都能看上一眼,留个名也不太难,圈子够小;不象现在,随便那个编辑部都是日日扔出去几筐几筐的投稿,谁认识谁。但那时又不是人极端的少,不象之前的历史年代那样,有工夫不事生产的人数太少,收集几本书籍都那么艰难,偶然有个条件好点的人都是拔剑四顾心茫然,非得凑上个文艺复兴时代才能遇到几个说得上话的同仁。从量变到质变,我就老是幻想,几十年之前,也不必太古,跟现在的差别恐怕不仅是量而且是质的不同,气氛是不一样的。当然其实要半吊子地模拟一下那种状况,也可以跑到人特稀少的地方去住,例如加拿大或者纽西兰 ...

Maltese Falcon

Listening to Maltese Falcon on the subway this morning, I was suddenly swept up in a current of curiosity -- What exactly was the world like? In some sense the 1920s was perhaps the best time in American history. The rest is crap in various ways. An impulse to read up every fiction and nonfiction that describe life in this era, and the movies too, surged inside. Ah, I wish I was a student at Oxford's history department in Connie Willis' time traveling universe, and my thesis would surely be New York or Chicago (or Hollywood?) in the 1920s.

(MF was published in 1930.)

Saturday, November 20, 2010

Today's Special



这片儿要说多棒其实也不是,剧情简单且俗套。不过里面有不少在厨房做印度菜的镜头,人物都可爱亲切,看完了拍拍肚子打个饱嗝,还挺满意开心的。编剧原作及主演 Aasaf Mandvi 本行是喜剧演员,把肢体喜剧和情景喜剧里的各种套路都用上了。

看完之后S同学很有见地地发了一句感想: 做印度菜的段落太少了!没错,也许创作人员担心美国观众看不懂,或者他们自己也没来得及细细做研究,又或许没钱请懂行的摄影师细细拍摄,做饭的部分其实应该是影片的灵魂,可惜没有充分展现,让人看了深有不过瘾的遗憾哪。做菜的戏,要拍得好,还真得下不少功夫 rehearse, choreograph, shoot, and edit,是很不简单的专业活,这么一个独立小片多半没那个能力和资本。

说起来印度大厨的故事完全可以编得跟武侠小说一样,印度菜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用料巨多且地域差别极大,随便搞一个 curry, masala 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多种香料的随意配制。可以想见,超精妙超好吃的香料配制法跟武功秘籍一样错综复杂难以破解,变成江湖上人人都要抢的宝贝/重大情报/MacGuffin。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江浙和广东地区的烹调风格其实跟意大利风格是同样的原则:原料的质量最重要,烹调的目的只是烘托和展现新鲜原料的原味。所以这种烹调哲学下不会使劲折腾材料,往里扔很多很多的辅料和调味料,说白了就是简单坦诚,高级点形容就是“返璞归真”。当然这种做法的先决条件是新鲜原材料来源丰富多彩而且长年有及时供应,这也是农业发达地区的一种奢侈。在农作物和其他食物材料不那么发达的地方,大家需要另想办法,所以衍生出使劲折腾原材料的做法,将单调的土豆牛羊肉变得味道丰富多彩,都是因地制宜适应环境而已,倒没有什么高下之分。印度南方的菜就比较“轻”,不象北方菜那么下重手放香料炖炸煮烤,想必跟农业状况有关。

A Lonely Man

Ebert 写了关于孤独的文章之后,反响颇大,很多人跟贴讲自己的孤独。有些人 alone but not lonely,更多的人 alone and lonely,而且不知如何自拔。主观感到孤独的人大概没有性别之差别,但是据我观察在生活里孤独状况比较极端的人,还是男性占多数。我认识的孤独的女人,即使depressed,即使成天抱怨自己多么孤独,仍然有不少社会关系;而孤独男人那真是没救了,完全跟人搭不上话。

忽然就想起N年前的一个同事K (10>N>5)。第n代日裔美国人(n=?不知),祖籍夏威夷。跟我不是一个部门,因为办公室离得近,有时在走廊里“狭路相逢”,彼此点头打个招呼,他总是眼睛盯着地面,贴着墙躲到一边,匆匆地说声你好你好就逃走。不是我吓到他,跟每个同事都是如此。

K的个子不高,总是弓着腰,就显得更矮。头发留得半长不短,看上去象是自己对着镜子剪出来的,鼻子下两撇灰白的胡子显然多日没剃也没打理,下巴上也是胡子拉碴的。如此便完全看不出年纪,从三十五到五十都有可能。

有一次,也不知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还是咋的,撞见K跟他们部门的同事在午餐室里坐着聊天,讲到他的奇异的作息时间,我就听了一耳朵。据他自己说,他的生物钟跟旁人不同,每天中午起床,两点到公司上班,晚上十点离开,顺路买点外卖,回家吃饭,看看电视,凌晨三点上床睡觉。他说自己只能在下午工作,上午是断断不行的。当时我只觉得奇怪,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是因为这样的作息时间让他不必跟别人打交道 --- 除了他常去的深夜外卖店店主之外。

Dot.com 经济泡沫破裂之后,各行各业都萧条衰退,技术出版业也难逃波及,公司进行第一次大批裁员,新VP上任,卖掉整个一个部门,然后来砍K的部门。K是第一个被裁掉的人。事后跟他们部门的人说起,对方愤愤不平地告诉我: K就是因为作息时间古怪,不喜社交,不会说话,被VP看不惯,趁着紧缩开支的借口赶走了。其实这个工作只需要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干,无需与他人打交道,而且他们的老板又是出名的独断专行,从来不跟下属商量讨论任何事,下属无声无息最好。K在那里干了十年,从未惹过任何麻烦,就因为人老实,没有撑腰的,是最软的软柿子。

因为跟K不熟,且离开那个公司很久,我以为已经忘记了这件旧事。忽然又想起来,难以想象K被辞退之后怎么在别处找到工作呢?他的社交技能这么差,作息时间这么怪,就算去当值夜班看仓库的,都嫌太胆小怕事。而且他完全没有朋友,没有社会关系网,只有一个老母。或许回夏威夷了也不一定。

Thursday, November 18, 2010

白夜的旋律

刚刚公开地说了想看这片儿,就有好心人把整部电影的视频传上土豆。可惜没有字幕,但我还是津津有味地看下来了。

除了原声音乐之外,这部电影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摄影之一,尤其是对于光线和阴影的把握,质地细腻丰富,可与油画媲美,flawless,叹为观止。画面构图亦眼光独到,多处运用镜子和玻璃的折射与反射表达人物的复杂情绪。总之,浪漫得要死。

女主角怎么看怎么眼熟,我在网上四处捅捅才发现,就是栗原小卷嘛!笨蛋。电影虽然是后期配音而不是同期录音的,但是看嘴形似乎她的台词都是用俄语说的。啊,太厉害了,即使她其实不会说俄语,只是装装样子,剧中俄语台词都是俄国女演员给配的,即使如此也还是很厉害呀。然后,我在她的filmography里看到,原来她拍过不止一部苏联合作片,除了白夜的旋律之外还列有一片名为莫斯科之恋的(1974)。

下面的剧照是莫斯科之恋,我从一个德国网站上挖掘到的。注意不是白夜的旋律!后者的剧照我是遍寻不着,又不会截屏,没法贴上来。

Wednesday, November 17, 2010

Bus Notes

A little while ago, I recorded a conversation between a pretty Lebanese woman and a middle-aged man. I had not seen they together for a while. This morning on the 8:25 bus I saw them sitting together again, him leaning in, still captivated by her words. Alas, I sat too far and could not hear anything. In the morning light, he looked older than I had remembered. It confirmed my suspicion that he was dying to court her---Maybe he is courting her. Is she interested in reciprocating? Who knows. A woman's heart is deeper than the sea, right? :)

When I got on the bus it was quite full. I had to sit right next to a moderately handsome white man with a chiseled face. The bus driver, a small Asian man in his 50s who vaguely reminded me of someone in Hong Kong movies, seriously cranked up the heat. So the man next to me took off his coat, revealing thin but not scrawny arms in a blue sweater. He was slightly on the tall side and dressed a little better than the average American men but not as dressy as European ones. His hair and eyes were both very dark, but his skin was quite fair, leading me to suspect a Black Irish origin rather than Latin roots. He wore a grave expression and read Business Week all the way, throwing not a glance in my direction.

I took out my Kindle and continued reading "The Problem of the Thor Bridge." With downcast eyes I could see my seatmate's right hand and wrist. They were large and bony with, as expected, strands of dark hair poking out out the cuff. His knuckles had been scratched, I noticed, although the wounds were superficial and had begun to heal. All four knuckles! My curiosity was kindled. Did he punch someone? Common sense laughed at the thought and noted that the scrapes were more likely due to chores around the house --- plumbing, carpentry, etc., but I was itching to ask him bluntly, "Were you in a bar fight or something?" He did have testosterone-fueled facial features, I thought. Perhaps his true nature is crazier than the somber expression reveals. But I digress.

In the end common sense won out and I kept my mouth shut for the entire ride. I did not ask where he got his knuckles scraped.

Monday, November 15, 2010

Melodies of the White Night




在今年的冰舞节目里听到这个曲子,很喜欢,很优美,很俄国。看到音乐出处,原来是苏/日合拍的浪漫音乐片 Melodies of the White Night 里面的配乐,作曲是在苏联颇有名的(犹太裔?)Isaac Schwartz。

在YouTube上找到这个曲子,而且还附带电影片段,摄影好美好美,真想看这片儿,可惜在美国想找到苏联电影真是比登天还难。

除了今年 Bobrova/Soloviev 的冰舞节目之外,之前女单 Butyrskaya 也用过这个音乐。说实话俄国花样滑冰选手经常用一些很无聊的音乐,但是 Butyrskaya 就很会选很有气质而且西方观众从未听过的音乐,她还用过春天的十七个瞬间中的音乐。

Sunday, November 14, 2010

The Adventure of the Sussex Vampire

The stories in The Case Book of Sherlock Holmes, the last collection, are not all sloppy and cheap as some critics have judged. Some are indeed sloppy and cheap, with recycled elements from earlier stories, but some remain beautifully drawn out. Indeed I often think it is a shame that, because of the massive popularity of Sherlock Holmes, Dr. Doyle has not received the literary regard he richly deserves, especially for writing short stories.

Sussex Vampire has all the essential elements of the best Sherlock Holmes stories: a dark atmosphere, a believable mythical setup, a credible rational explanation, impeccably paced plot, and very real, raw characters, including Watson's old rugby rival, a typical burly and simple-minded Englishman. True, it does not feature as much of Holmes' typical flair for deduction, but the quality of everything else is still top notch.

One of the fascinating achievements of the series is Dr. Doyle's own observation of human relationships and psychology. He did this without the Victorian moral framework, which perhaps thanks to his profession and lack of religiosity. Like Holmes, he took a no-bullshit but still compassionate view of the poor bastards who get themselves in all kinds of trouble. He was unsentimental but fundamentally humanistic.

The startling revelation in the Sussex Vampire is how boldly and matter-of-factly he reversed the conventional wisdom that children are honest and pure. It is so true yet so rarely acknowledged. This story is so psychologically astute that Rene Balcer adapted it into one of the early Law and Order episodes.

In the story, Holmes' sensitivity to and empathy for others' emotional states are again on full display. A surgeon may have an absolutely steady hand when he cuts the patient open, but it doesn't mean he has no compassion for the patient. This attitude, which may seem a bit cool to some, is common and natural in medicine. Holmes may not be the most touchy-feely, sentimental chap in England, but his possession of a heart is clear as day when he told the client/the husband:
"Mr. Ferguson, I am a busy man with many calls, and my methods have to be short and direct. The swiftest surgery is the least painful..., but in doing so I must wound you deeply in another direction."

Duke (2)

Mood Indigo

Across the Track Blues (Note the contrast and interactions among instruments in texture and color. It's an approach typical of blues, but rarely with such conceptual clarity.)

Sophisticated Lady (piano & bass version and piano solo). Both versions nearly gave me an orgasm :P Here's the orchestral version, which has less direct effect but perhaps more suitable for the concert setting :D.


大概六七年前吧,我跟一个中年同事聊天,他是第二代日裔美国人,有俩儿子。他的业余爱好第一是Civil War (南北战争)历史,经常跑到南方去开个 amateur historian 学术会,或者到National Archives查资料;第二是Rodgers & Hammerstein 的百老汇音乐剧,包括 South Pacific, Sound of Music, Oklahoma! 他说过一句我一直记得:现在的流行歌曲,从曲子到歌词,跟 Rodgers & Hammerstein 一比,真是小儿科,啥都算不上。

艺术趣味这种东西,一般来说,是没法一论高低的,又不是打架斗殴,又不是百米短跑,个人趣味耳。不过有时候单调的东西也不能硬说成精妙的,俗套的也不能硬说成是独特的,这点差别还是有的。难听的也不能说成是好听的。Jazz 绝非小众艺术,喜欢和推崇的人大把大把,著作评论学术研究一大把,不过跟流行音乐的流行程度还是差得很远。

Jazz 纪录片第四集中有人偶然地提到一件事,说 Jazz 圈子分成两部分,一半是音乐家自己,一半是评论和理论化音乐的文人,后者替世界定义和评判前者,而前者常常觉得后者不知所谓。文字与音乐的姻缘当然不限于 Jazz,只是越到现代,就越有更多的文人忍不住用文字参与艺术 --- 音乐和美术和其他现代艺术都是。这是不是因为现代人里识字的多了?被艺术影响到感情的人多,但是训练有素且有天赋有能力表达的人少,我们这些无法真正参与的人只好用间接的易掌握的媒介,即文字,聊以自慰耳。

Friday, November 12, 2010

Duke (1)



Oh my ... All right I should never compare, but heck how could Gershwin even touch the Duke's heels?

Blues to Be There


Take the A Train

He is bewitching. A dream. A fantasy.

Away

I wish I was elsewhere. The urge is stronger than ever.

Am I to blame RLS? Perhaps I should stop reading Weir of Hermiston. It's opened a scab.

I'd like to go back in time and ask him how to live with this agony, this yearning, this restlessness, this hypersensitivity. He should know. He was there. Does it help to live half a world away, an ocean away from everyone?

Thursday, November 11, 2010

Adrian Schultheiss




本周末的Skate America中Adrian Schultheiss有参加,我很喜欢这个闷骚蔫坏嘴上带环的怪小孩。在网上翻到一篇去年(2009)夏天采访他的问答,记录一下(网站里第一张照片里的小男孩是他弟弟):

基本上这个同学在节目里和说话都是典型的瑞典味儿,干巴巴黑擦擦的幽默感,经常逗得我狂笑不已,我很吃这套。访谈重点摘录下:

1. 去年的疯人院节目是他跟一对双胞胎兄弟跳舞组合混在一起(Tony & Denny Hulton)鼓捣出来的。这对组合取名 Twisted Feet。为什么我觉得这名儿本身就好好笑呢?

2. 采访的人问,你教练(Loutkov)经常在比赛时在场下手舞足蹈乱蹦乱跳,你对此有什么感想?我立刻想起这个疯疯癫癫的教练的有趣行为,例如今年在 NHK上的K&C,教练拿着一条布鱼(蛇?)舞来舞去的德行。Schultheiss 回答说:Yeah I know. He's living his own life there. 把我给笑瘫掉了,几乎可以想见他一边说这话一边偷偷坏笑的样子。基本上每一次看见他比赛都是教练在那里七情上面,而Schultheiss自己最多咧一咧 嘴。不过他跟Loutkov很久了,看样子挺亲的,师娘Loutkova不仅帮他做choreographer而且还给他做衣服,去年的疯人院束身服就是 师娘缝的。

3. 采访者问:你觉得现在和历史上最棒的男单选手是谁。结果,等了两天(!) 都没等到他回答。又去追问:你答不上来咩Adrian? 他回答:答不出,也许改天吧。我心想,都两天了,你还改天!

4. Schultheiss还说他小时候小小地玩了一下冰球但是不喜欢身上穿那么多东西,只有打架是冰球里最有乐趣的部分。他还有个弟弟也搞花样滑冰而且获得了裁判资格。我心想你弟弟几岁就当上裁判了啊,你自己(当时)才21岁。

Wednesday, November 10, 2010

Law and Order: Los Angeles

说是新开一套剧集,其实根本就是刚被NBC停板的 mothership Law and Order 的延续,编导全部是原班人马,showrunner Rene Balcer 本来就住在洛杉矶,搬家都不必,只有演员全部从纽约换成西岸的。

从一开头我就觉得有地方不对劲,什么地方呢?想了半天才发现是因为洛杉矶的演员念台词都特别 flat,跟纽约演员说话的抑扬顿挫一比,简直就跟不会演戏一样!特傻冒特弱智。只除了两个演DA的明星,Alfred Molina 和 Terrence Howard,不是这样的,但是他俩都不是加州出身的!后来想一想,也许这不是个演技的问题,因为洛杉矶到处都是这种平板的口音,平时说话的时候不觉得,甚至很正常,但是没有舞台训练的这些演员也用平板口音,就太明显了。

Currently Reading and Watching

夏令时这种破制度真是害死人了。每年两次生物钟被打断,七荤八素颠三倒四。最近睡眠非常乱,没精神。

Netflix 上可以直接 stream 一些录影,年初开始看爱国主义的Ken Burns制作的十集纪录片Jazz,但是看到第二碟时就开始声画不同步,越看越难受,只好放弃了。最近重新开始看DVD碟版。真好看呀,音乐真炫啊。大家都拼命地说Louis Armstrong多么多么的天才,独步天下。但是我总是偏爱钢琴多一点,里面的Duke Ellington的曲子更让我神魂颠倒。哎,什么时候也得收集一下Ellington的曲子。

今年秋冬没有假期去看花样滑冰比赛,只好在家看转播聊以自慰。盼着一月快到,去看全美锦标赛,好像盼着暑假到来的小学生。

刚又读完一本SJ Rozan 的侦探小说 Mandarin Plaid。她的小说情节几乎总是跟家庭纠结有关。然后,下载了Weir of Hermiston到Kindle上读起来。十几年前哗哗地乱翻过,有个印象,但没有细看,总觉得太黑暗悲伤,跟大部分Stevenson的作品格调不一样。可是为啥我对这种东西感到这么熟悉呢?十几年前刚迷上RLS的时候,跟人说,如果我是个迷信的人,会相信自己前世是苏格兰人。其实我很讨厌又冷又刮风的阴天!但是他笔下的人怎么老是让我觉得这么眼熟呢?都有点不敢读下去了,让我觉得几乎钻进他脑子里。哦,不对,是仿佛他钻进了我的脑子。怎么可能呢?这可是百多年前写的,穿越了简直。

Weir of Hermiston读不下去的时候就随手翻福尔摩斯全集。唉,有时候我真希望能保持小时候的纯洁心态,福尔摩斯还是那个可亲又可依赖全能大叔,睡着醒来能听见他的小提琴声,跟Igor Maslennikov的版本里的那个人一样,绝对安全。可是现在要抓住年轻时候的印象越来越难了。看得出Gatiss认定福尔摩斯应该是弯的,可是我认识他的时候根本都不知道什么叫弯男嘛。It's so unfair. 今天在电车上胡乱翻最后一本短篇集The Casebook of Sherlock Holmes(因为质量下滑,这本集子我已经很多年没读了),读到The Adventure of the Marazin Stone这个故事,心凉了大半截...

Monday, November 8, 2010

欠揍

MoffGat刚刚在PBS网站上chat。这俩家伙无论如何不肯回答一点点关于第二季问题,我连发了三次"Who will write the scripts in season 2?"但是连个泡都没冒上来,其他人问的有关第二季的问题也都被拒绝回答。实际上这段chat里面他们三个人(包括Sue Vertue)除了插科打诨之外什么都没说。哦,就说了Gatiss演Mycroft是Stephen Thompson的主意。

Sunday, November 7, 2010

不约而同

今晚PBS播放The Great Game,S 同学被我忽悠着看了前两集,今晚特地提前坐在电视机前等着。看到追踪 Golem 那一段时,Sherlock 抬头望见天上密密麻麻的星斗,S 同学噗哧一声笑出来:“别逗了,在伦敦市区里哪能看到那么多星星?”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没错,我第一次看到这段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 整体来说,某同学对此剧的评价还是很好的,不过远远远没我这么纳德。

播出本集之前,我唠叨了他好几次务必在周日晚之前把 The Bruce-Partington Plans 给读了。昨天晚上还查功课,问他读了没有,他说读了,我说有什么感想,他说情节不合逻辑,潜水艇设计多复杂呀,一定是画在巨大的图纸上,怎么可能揣兜里?肯定放不下,而且那么多重要的技术细节,十张里取三张是没用的。哈,还真的难以辩驳。

今天忽然注意到 Martin Freeman 写字是用左手的,但在第一集里开枪是用右手。他会左右开弓的么?

Friday, November 5, 2010

续:RLS和化身博士



RLS 的多数作品,包括我在少女时代爱上的 Kidnapped, Cariona, The Black Arrow, 以及走红但是没有提供任何本人信息的 Treasure Island,以及短篇的南海故事集,都含有一种纯朴和率真的风格。因为含有了对各色人等的好奇和准确描述而令它们很有看头,色彩缤纷,而作者自己从男主人公里渗透出来气息让人觉得非常本色 --- Kidnapped 的主角甚至被赋予他娘的名儿 Balfour,显然是夫子自道。可是,化身博士和另外两部比较黑暗的作品暗示RLS绝不是个心地单纯坦白的人。纯朴坦白是他的性格中真确的一面,绝不是假的,但黑暗面也是真的。除了化身博士之外,The Master of Ballantre 和未完成的Weir of Hamiston 都明显地指出了他内心存有黑暗的一面。

那些率真坦白的流露绝不是假的,而那些黑暗面也一样raw and real,全都没有压抑和掩饰的痕迹 --- 至少我得到的是这样的印象,黑与白都一样尖锐和鲜明。我常常有种强烈的感觉,RLS 是个缺乏道德感的人,甚至不是象我这样,在多年被施与道德教化之后忽然看见真实人性的矛盾而感到上当受骗进而变成一个skeptic,不,RLS 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被深刻地教化吸收社会集体道德观,所以他笔下流露出那种道德信仰的淡漠不是毛姆那种主动的讥刺和揭露,而让我觉得他真的本来就不太把它当回事儿。努力宣扬美德的人和努力揭露伪善的人其实都对道德标准非常敏感,但 RLS 两样都不是。

化身博士中的“恶”的化身/符号/形象化代表Mr. Hyde,再可憎可怕不过,但是作者对他的描写十分缺乏具体的寓意 --- 很奇怪,他的恶行似乎跟人性的弱点,即基督教里念叨不忘的deadly sins,没有直接的关联。这些sins 之所以很重要,是因为他们很天然很普遍,如嫉妒,贪婪,自私,虚荣,这是人人都有的特点,所以大家一看就认识熟悉甚至亲切感十足,也并不那么可怕。RLS 写过不少带有人性弱点的人物,有时偏向正面,则对他们带有同情,有时偏向负面,则加之以讥刺,但很少达到痛愤的地步。

但是 Mr. Hyde 绝不是人性弱点的化身,他有强烈的 psychopathic personality disorder (又名 antisocial personality disorder)的典型症状,例如他的第一次出场是在街上撞倒小女孩之后毫不在意,跟没看见一样,踩过女孩子的身体大步前进;后来犯下的案件也是毫无动机的冷血杀人;最重要的特点是Mr. Hyde 毫无 remorse,毫无 conscience。 这些特征跟道德教诲警告的那些原罪有本质的差别,在他身上大多数人看不到自己,只能看见一个乌擦擦的黑洞。这可能是最早但也是最准确的 psychopath 的描写。值得注意的是,Dr. Jekyll 绝不是 Mr. Hyde 的反面,而是 id 和 superego 的混合体,而且这个 id 还是不同一般的暴怒和黑暗。故事中段间接描写 Jekyll 被内部的两股力量撕扯挣扎,惊心动魄,绝望而恐怖。而这两股力量,给我的感觉,不太明显是善与恶的斗争,而是恶与自制力的斗争: 一边是随时暴怒随意杀人而毫无悔意的本能,一边是因为社会的不容(杀人犯被通缉)而极力压抑控制前者。这个斗争中,正邪善恶的立场非常微弱,跟英国或俄国的文学里常见的天主教或东正教里强调的自责与悔恨与自我否定似乎在本质上就不是一回事。

因为我坚决相信讲故事的人不可能自己是 psychopaths (无同情本能的人怎能描述他人的心理和感情,并且说服和感动听众?),那么Jekyll/Hyde这个形象显然是有蓝本原型的,显然不是捏造出来的,谁有 那么厉害的想象力捏造出这么难以理解但又真实存在的典型?重要的一点是 Hyde 对外界的惩罚,即自己行为的负面后果,毫无恐惧感,punishment is no deterrence,这是 psychopaths 跟非psychopaths 之间的一个重大差别,要几十年之后才得到系统的描述和研究。

可以想见,既然对社会的道德系统不够敏感,RLS 在描述自己和他人的人性弱点方面就不太细腻和敏感,而实际上他的小说里也的确缺乏一种粉饰刷白的自觉性---高级一点的自省能力强些的作者善于挖掘和暴露自己的人性弱点,但他在这方面也是欠奉。有时候男主角一边爱着女主角一边还被另一个女人吸引,这种倾向也会毫不脸红地写出来。问题是这样的故事和人物缺乏道德与欲望的挣扎 --- 即英国和俄国文学里常见的内心冲突,例如 Graham Greene --- 所以反而显得浅薄了。还好(?),他的内心有另一种挣扎,Mr. Hyde 代表的黑暗可怕的阴影,很少在作品里冒出头来,只有比较后期的作品才有迹象,说明他在年轻的时候不敢正视这块黑暗,需要达到一定的年龄之后才渐渐有勇气触动它。这块黑暗的来源无法追溯,只是某些细微的迹象暗示或许跟他爹有关。最明显的暗示是他的最后作品 Weir of Hermiston,里面的中心冲突就是男主角和残忍冷酷的父亲之间的冲突,其实这是一个老派小说里常见的桥段,但是他写出来的情绪狂暴激烈,读之令人发抖,可见其中的感情是真的。而这部作品才写了一半 RLS 就脑溢血暴毙。可惜呀可惜,如果他能多活二十年,多写几本小说,我们就会知道他这黑暗面的来源,现在只剩下永不可解的谜。

The Ending of Le Samourai (1967), Explained

A quick online search after watching Jean-Pierre Melville's Le Samourai confirmed my suspicion: The plot is very rarely understood b...